目前美国确诊病例累计82万,其中纽约疫情最为严重。近日报道,纽约殡仪馆堆满遗体纸箱,那具体是怎么回事呢?事件详细原因如下:
一、纽约殡仪馆堆满遗体纸箱具体是怎么回事?
纽约市皇后区是此次疫情的“重灾区”,不断增长的死亡人数也使遗体处理的压力急剧上升。日本媒体探访了当地的一家殡仪馆,这里的房间被放置遗体的纸箱堆满,由于工作量的激增,火化预约已经排到一个月以后。
美国的冠状病毒尸体堆积如山 纽约已没地为死者哀悼
德里索殡仪馆在布鲁克林日落公园第四大道一侧有两个店面,平时,来店里送别亲人的亲属往往都衣着考究,但实习店员卢纳说,现在再也不是了。每当他到店里上班时,都会被另一种景象所笼罩:呛人的气味扑面而来,时常会令他先打几个冷颤。
萨布丽娜-德里索(Sabrina De Riso)在她的殡仪馆里。(图-泰晤士报)
由于遗体太多,德里索殡仪馆不得不将其中一间接待室改为停尸房。大多数尸体被塞进纸板箱里的密封袋后,撩在椅桌板凳上。纸板箱上潦草地写着死者的名字,记录着他们何时被火化或埋葬日期。一名穿着名贵西装的死者则被横放在一张桌子上。
“本来不应该这样的,”21岁,被医用面罩罩住疲惫目光的卢纳说:“现在这里看起来像个储物柜。”“停尸房里没有冷藏设备,虽然有空调,但几乎不起什么作用,而且死尸散发出的气味刺鼻,甚至有些扎眼睛。”
随着屋外东河岸的晚霞褪去,救护车的警报声越发刺耳,殡仪馆显得更加冷森。
“如果在平时,会有很多人看热闹,我们还提供咖啡,如果恰好是周末,孩子会来这里玩耍,并跑来跑去。现在这一切都不见了。我们昨天又收到35具尸体,”卢纳说。“包括我叔叔的尸体在这里已经两个星期了。他45岁。但没确定火化日期……”
“泰晤士报”19日说,纽约州已成为全球新冠病的“震中”,确诊病例接近25万,死亡接近2万。殡仪馆处于崩溃边缘。震惊不已的从业者正与他们职业生涯中最严峻的时刻作斗争。失业的建筑工人,正在挖掘埋葬死者的乱葬坑。
随着死亡激增,纽约取消了限制,允许火葬场每周7天,每天24小时全负荷运作,但就目前而言,仍需要两周时间才能把现有的尸体火化完。为减轻负担,州长科莫已允许该州之外的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来这里做志愿者。“……作为州长,我必须采取行动,因为谁也无法想象我们现在是一个怎样的处境,”科莫说。
尽管如此,业者还是达到了极限:时间、设备、人员和停尸房捉襟见肘。
“时间不够用了,”24岁的萨布丽娜是德里索第四代殡仪馆馆长,她戴着墨镜,穿着细细的高跟鞋,哀叹着不能为死者举行适当的守灵仪式。平时用于纪念死者的电视机被永久关闭了。“所有那些能给人们带来慰藉的部分都省略了,”萨布丽娜说。“我们现在连纪念卡都不能印。死者的亲属都十分恼火,但我们真的做不到……”
对医院、护理机构和殡仪馆来说缺乏设施是个严峻的问题,纽约市本月新建了45个停尸房,冷藏车已在医院外驻扎了几个礼拜。德里索殡仪馆还租了一辆冷藏车来存放更多尸体。该馆54岁员工安塔科说:“我干这行26年了,这是第一次不得不使用冷藏车。”
纽约市验尸办公室允许医院保存尸体14天,但萨布丽娜认为这还不够。她说:“他们需要建立更多的停尸房。例如, 他们可以租用仓库或公园来建立停尸房。”
新冠病也在密切影响着她的同事。萨布丽娜说:“我很多同事的亲属都死了,所以我们派去医院的拖车,会运走他们的亲人,这些亲人被翻过来,倒过来,叠在一起。”
上文提到的实习店员卢纳的任务是从医院取尸体。“我一直在这些拖车里,它让我想起了在历史课上看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照片时的情景。看到这些……真的很让人心力交瘁。”
一些业内人士很担心自己的安全。安塔科说:“这是一种传染性疾病,所以,我们一直在担心。”“我们回家见到妻儿老小时,会像护士和医生一样担心。我们会在接近家人时,先脱光了衣服洗澡。当第二天早上起床,必须再洗一遍。”
随着系统瘫痪,殡仪馆被迫将悲痛的家属拒之门外。58岁的达恩佐也是第四代殡仪馆继续人,他一周工作7天,每天工作18小时,但他所在的殡仪馆已达到极限。“我每天拒接至少25个电话。上周更多。这是我这辈子所经历的最恐怖时刻。这是一场噩梦,如果我不是这么累的话,这个想法会让我彻夜难眠。”
哈特岛是长岛海峡与布朗克斯汇合处一英里长的一个荒岛,自1869年以来一直是贫穷的纽约人的墓地。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黄热病、肺结核和艾滋病的肆虐,这里已成为大约100万纽约人的最后安息地。
通常,每周有24具无人认领的尸体被埋在岛上;现在是每天24小时。来自附近赖克斯岛的囚犯在哈特岛挖乱葬坑的时薪为6美元,该消息被披露后引发众怒。现在,那些因政府停摆而失去工作的身着防护服的建筑工人被雇为掘墓的新手。
德里索殡仪馆里的电话响个不停,一名叫威廉姆的女子正在门口哭泣。她是一位年轻的母亲,她的祖父母死于新冠病毒。“我祖父77岁,祖母67岁。祖父周日去世后,祖母也于今天去世了。“他们相爱相守了40年,但在医院里他们甚至不被允许呆在同一个房间里,”她边抹泪边说。“我的心完全被撕碎了、掏空了。”
达恩佐说他的殡仪馆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我昨天埋葬了一对父子和一对父女,明天我还将埋葬一对夫妇。这令人心碎。”他说他正在寻找棺材,并将一些死者送往邻近的佛蒙特州的火葬场,以加快工作进度。
与此同时,他还驳斥了一些人称这场大流行让殡葬商大赚了一笔的说法:“我不会撒谎说我没赚钱,但这不是我做这件事的原因,而且从来没有。”
随着纽约的封锁令延长到5月中旬,死亡护理行业的人的情感伤害已经很沉重了。
“我日以继夜地工作,睡在殡仪馆里,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52岁的米勒说,他是另一家殡仪馆的老板。“我一想到那些死去的人,就不时停下来抹泪。”
对于卢纳来说,他还在为成为一名合格的殡仪馆主管而努力,这场危机粉碎了他的职业梦。“万万没有想到,我会经历这样一场大危机。我很想成为一名殡仪馆主管,我很喜欢,但这一切真的扼杀了我的灵魂。”
郑重声明: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文仅为生活热点内容更加丰富,非鸭寮街观点。如信息标记有误,欢迎联系我们修改或删除,多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