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防长新加坡再聚首!与会者揭秘香会为何特殊且重要?

　　文/冯虚

　　在夏日炎炎的新加坡，“去香格里拉”又一次成为巡游于各大豪华饭店的出租车司机们最常听到的一句话。这里的“香格里拉”显然不是西方文学想象中的“永久和平之地”，而是当前印太地区“最有火药味儿的地方”：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

　　6月10日晚，第19届香格里拉对话会(简称“香会”)——或者按其官方名称：“亚洲安全会议”，在因疫情停办两年后，终于在香格里拉酒店开幕。主办方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IISS)总干事兼首席执行官约翰·奇普曼和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开幕晚宴上做大会发言。

　　不过，多位曾参加香会的人士对笔者透露，持续到半夜的冗长开幕晚宴上，各国代表团除了私下交流，更多的是“昏昏欲睡”：他们多半已经忙碌了一天，“偷偷地”开了一天的会。

　　6月11日上午要发表主旨演讲的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在6月10日已经忙了一天：先是和新加坡防长、印尼防长进行小规模会晤，再和东盟各国防长共进午餐，下午则在一群高级军官的簇拥下和越南防长潘文江大将闭门对话。晚宴前的招待时间开始后赶到主会场，又“路遇”带领澳大利亚代表团参会的澳副总理马勒斯，颇寒暄了一阵。

　　此外，6月10日下午，中国国防部长魏凤和也与奥斯汀举行了会晤。中国国防部新闻发言人吴谦在会晤结束后举行的吹风会上表示，总体看，此次会谈时间不算长，但效果是好的。双方都认为两军应认真落实两国元首重要共识，保持经常性沟通，管控风险危机。下一步双方将通过军事外交渠道，商讨两军交流合作事宜。

　　奥斯汀在社交媒体上表示，双方讨论了两国的防务关系及“全球和地区安全问题”。从他发布的照片看，双方各有四名官员陪同防长在桌前就坐，桌面布置为典雅的白色，美方人员均佩戴黑色口罩，而中方代表均佩戴有国旗图案的白色口罩。

　　事实上，从6月8日开始，奇普曼的个人社交媒体账户上就开始不断更新他和各国防长进行小规模酒会的图片：人们欢笑着，吃着定制的冰淇淋;魏凤和与奇普曼行了“碰肘礼”;奇普曼还获得了不少印有各国军队logo的帆布袋。

　　本次香格里拉对话会上，印太地区20多个国家的防长以上级别官员出席。为什么一个英国智库在新加坡一家酒店里举办的会议，能把印太地区大多数国家的国防、安全事务高级官员一次次地聚到一起?答案就隐藏在香格里拉酒店长长的走廊和一个个小会议室中。

　　日本首相岸田文雄赴新加坡前夕在东京接受媒体采访

　　主办方又“针对中国”?

　　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在6月11日上午的演讲主题是“美国印太战略的下一步”。这是华盛顿协调好的安排：本月初，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公开演讲中首次系统阐述拜登政府的印太战略，但在台海问题上并无新鲜观点，也没有触及建立中美军事互信等拜登政府过去一年非常关心的话题。显然，这些问题，以及奥斯汀耗费一年多时间建设的“综合威慑”战略网络，是他演说的重点。

　　然而，外界对于美国防长的讲话却没有很高的期待：就在6月9日，美国国防部批准向中国台湾地区当局出售价值1.2亿美元的海军舰艇零部件，是为今年以来美军最大一次增加对台军售。据美国媒体的说法，这笔军售将在一个月内迅速得到落实。

　　根据中国国防部官方发布的消息，魏凤和也在与奥斯汀会晤时强调，台湾是中国的台湾，一个中国原则是中美关系的政治基础，搞“以台制华”是不可能得逞的。美方日前再次宣布对台军售，严重损害中国主权和安全利益，中方坚决反对、强烈谴责。中国政府和军队将坚决粉碎任何“台独”图谋、坚决维护祖国统一。

　　不过，在塞耶看来，美国政府在香会前夕“搞事情”，早成了“惯例”。2018年，也是在“香会”开幕前几天，美国海军两艘军舰未经中国政府允许，擅自进入中国南海西沙群岛领海，遭到中方警告驱离。值得注意的是，2018年和2022年美军在香会前的活动都和海军有关，一次指向南海，一次指向台湾海峡，都呼应着当年美国防长的发言主题，被视为美方对香会的“精心布局”。

　　不过，除了华盛顿的“常规操作”，多位参加过香会的人士都对笔者指出，香会存在的问题中，最无法回避的就是“西方主导”，毕竟IISS本身就是西方最早的国际和安全事务智库之一。

　　2019年的香会上，曾出现著名的“挂图事件”：IISS在通往主会场的走廊上挂了一张自己制作的中国国内各地兵力部署推测图，具体到山东、福建、辽宁、上海、广东等地。注意到这一现象后，中国代表团迅速和IISS进行交涉，与会的国防大学教授金一南当时曾指出，美军在亚太驻军那么多，“为什么不挂美国的部署图”，随后，该图被IISS宣传画替换。

　　令人遗憾的是，2022年香会，“挂图”事件又以另一种方式“重演”：6月10日下午，与会代表和记者们都收到了来自IISS的《2022亚太地区安全评估》手册。IISS的研究人员在随后举行的线上、线下同步发布会上表示，这份手册是针对本次香会的热点问题量身定制，希望能为香会期间各方的讨论、对话提供有益的参考。但令人遗憾的是，手册开篇即强调中国在亚太地区的新战略，渲染中国台湾地区的所谓“威胁”。

　　在6月10日当天的发布会上，手册“中国”部分的编写人在回答笔者等参会者的提问时，一再评论了台海地区“爆发战争”的可能性。这些专家建议拜登政府不要改变“战略模糊”的政策，以掌握“对中国的主动权”，并猜测中国“短期内不会在台海地区动用武力，而是等到中美实力的天平向中国倾斜后，直接在新的地区形势下迫使台湾地区回归”。

　　不能否认的是，香会的整体氛围往往“有利于”美方。前述曾多次参加香会的匿名专家对笔者讲到一件“很小的事”：某年香会上，一位西方代表向中国代表团提问称：“为什么干预我们在南海的航行自由?我们70年代就在那里自由航行了!”这位专家表示，这件事让他印象深刻，“既不是因为这个有偏见的问题，也不是中方的回答，而是问题问完之后，一些西方国家的参会代表、军官们互相挤眼、相视而笑。”

　　曾在IISS任高级研究员的塞耶对笔者强调：IISS作为一家总部位于伦敦、历史“在全球智库的历史中都最为悠久”、甚至对当前人类社会的议事规则都独有贡献的老牌机构，应当让自己显得超然于香会各方的观点之外，而不是显得好像“与华盛顿特别亲密”。

　　不过，自2007年正式派出军事代表团参与香会以来，中国代表们在香格里拉酒店也一直在进行对话，也进行斗争。在2014年的香会上，当美国防长哈格尔大谈中国“破坏亚太自由”后，时任中国军事科学院中美防务关系中心主任姚云竹少将改变了原本准备的“比较温和的问题”，就钓鱼岛主权、美日共同防御条约等问题“四连问”，引得在场各国官员称赞。

　　在塞耶的印象中，中国官员在香会上有时还很风趣幽默。他记得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王冠中曾针对时任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时任美国防长哈格尔讲话的一段脱稿回应。王冠中当时表示，安倍和哈格尔讲话的重点都针对中国，不同的是，安倍对中国的批评是“明里暗里的、点名不点名的、旁敲侧击”，而哈格尔则是坦率的、直接的、公开的。“我更赞赏哈格尔的态度，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

　　中国亮明态度：谁要是敢把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解放军必然会不惜一战!

　　今天(6月10日)下午，中美两国防长在新加坡见了面，也谈了许多问题，其中就包括台湾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们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绝不允许台湾被分裂出去，如果谁敢这么做，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惜一战也要保卫台湾!

　　近年来，尤其是近段时间，美国、日本等外部势力频频在台湾问题上胡言乱语，妄图借助台湾问题达成他们遏制中国的目的;比如日本此前就叫嚣“台湾有事等于日本有事”、拜登访日期间妄称“美国会出兵保护台湾”......在过去一段时间里，美日类似干涉中国台湾问题的行径可谓是不胜枚举。

　　既然中国表明了态度，美国又是怎么说的呢?美防长奥斯汀其实还是老生常谈，他先是例行公事一般重申了台海和平与稳定的重要性，然后又表明了美国是反对单方面改变台海现状的，并且奥斯汀还呼吁中国大陆“不要对台湾(省)采取进一步破坏稳定的行动”。

　　显而易见，在台湾问题上中美仍然是各持己见。尤其是美国，反复强调“反对单方面改变现状”的做法虽然表面上看不是支持“台独”，但这个立场无疑会助长“台独”势力的嚣张气焰。不难看出，美国打着“维护台海和平与稳定”的旗号，堂而皇之地“和稀泥”才是导致台海情势不断恶化的最主要因素。

　　另外，台海的和平与稳定根本就不需要美国不远万里跑来维护，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就能解决。所以说，希望美国在台湾问题上能有自知之明，不要等到引火烧身的那一刻才幡然醒悟。